ggad|禁止摇来晃去

*发年下疯胡写的甜饼,ooc!很ooc!没时间精致处理就不打tag了,冷静下来有可能会删,看到即是缘……

*点就看园长阿不思调解幼儿园小朋友吵架

*送给@ELINA段忶

 

“事情就是这样,”阿不福思说,他似乎很想仿照兄长那种有说服力的沉稳语气,“那个德国佬……该死的,你能不能安静点!”

金发青年懒洋洋地跨坐在椅子上,手臂垫着椅背,下巴枕着手臂,座椅随他身体前倾的动作来回摇动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。阿不思用眼神示意弟弟对客人保持礼貌,回头的时候,他看见青年扬起头,朝他笑了一下。天气好极了,八月的金色阳光自云朵上方酣畅淋漓地融化,尽数倾盖在青年的发顶与领口,看起来像某种加了蜂蜜酒的冰淇淋。

“不许你那样笑!”阿不福思跳了起来,努力模仿出的冷静成熟已经一扫而空,“你这个无耻的、傲慢自大的、邪恶的混蛋!”

“请原谅,”盖勒特慢吞吞地说,“我真的不是故意和你——你的羊过不去。露西是个意外,你得承认这个意外很有趣……”

阿不思按住弟弟的肩膀,他正挥舞着拳头,打算用麻瓜之间的原始方法代替口头纷争。“盖勒特,”他警告地瞪着青年,“我想你应该解释清楚为什么要给露西施那个——古怪的魔法——”

“你应该相信我,阿不思。”盖勒特说,“我对梅林起誓,我原本只想给巴希达花园里的地精施一个膨胀咒。你知道,它们的体型太容易隐匿,很难清理干净。这时那只羊——好吧,我仍不敢置信你弟弟竟然给他的每只山羊都起了名字——叫露西的那只,没头没脑地闯进栅栏里,”他耸耸肩,用下巴指了指客厅中间腹部低垂的山羊,“结果如你所见。”

“谎话!”阿不福思愤怒地喊道,“露西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长得像地精!她是世界上最漂亮、最优雅、最可爱的小羊!”

羊角扎着蝴蝶结的露西朝主人咩咩叫了两声。

“这个嘛,”盖勒特眨眨眼,仍旧在凳子上动来动去,挂在椅背上的手臂也慢悠悠地一摇一晃,“我的魔法指令适用于‘花园地面与地下所有人类以外的哺乳动物’。我得说,中咒的还包括一窝倒霉的花栗鼠,它们的尖叫声——真恐怖!阿不思,你下次驱逐地精时一定得记住这一条:不要招惹花栗鼠。”

阿不福思梗着脖子,脸色涨红,从嘴唇到发丝都在发抖,似乎极力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。“可是,露西膨胀起来的只是肚子!”半晌,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,“你一定是故意咒它的,你这无耻的、狂妄的、傲慢的——”

“我想,是魔力限度不足的问题,”盖勒特诚恳地打断道,“你知道,小邓布利多先生,山羊可比地精大几十倍呢。”

“既然只是意外,”阿不思语气严厉地问,“你为什么不早点给露西解开咒语呢?”

阿不福思挺直脊背,士气大振,“没错!”他大声附和,“小露西带着这个该死的膨胀咒过了三天!”

“这个嘛,”盖勒特轻快地说,“因为你看起来很开心呀,山羊先生!”

“我请求你们冷静一点,”阿不思再次按住弟弟的肩膀,颇感头痛地呻吟了一声,“阿利安娜会被吓到的。”

男孩霎时噤了声。“我以为露西怀上了羊崽!”过了几秒,他克制地低吼,和哥哥相似的蓝眼睛里喷薄出怒火,“这还是她第一次揣崽呢!我还以为这段时间太过忽视山羊们,甚至连最喜欢的小羊怀孕了都没……该死的,你什么都不懂!”

“无论如何,”阿不思挥了挥魔杖,山羊鼓胀的肚子迅速消瘪下来,它懵懵懂懂地垂头看了一眼,歪过头,朝主人困惑地“咩”了两声。“阿不福思,先带露西去吃草好吗?”他用一种息事宁人的语气说道,“你看,露水快晒干了。”

楼上的卧室仍旧静悄悄的,安娜还在安睡。阿不福思看了看面露乞求的兄长,心里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。他愤恨地剜了“德国佬”一眼,恶狠狠、又极为小心地摔上房门,骂骂咧咧地往草坡上去了。

“真不容易啊,‘阿不思哥哥’?”盖勒特从凳子上跳下来,立在红发青年前,俯身贴向他的额头,“你的小妹妹是这样叫你的,可爱的小姑娘——邓布利多家有两位天使,和一只蛮头蛮脑的山羊,嗯哼?”

青年的气息热乎乎的,阿不思感到自己的脸颊迅速发起烫来。“不许你这样说我弟弟,”他板起面孔,“他是一位优秀的格兰芬多……还有,盖勒特,你得解释,露西怎么会闯进巴希达家的花园?它从小就是最温顺、最聪明的,我知道——安娜也最喜欢它。”

“嗯,我想,”盖勒特直起身,眼珠轻飘飘地晃向一边,“可能它喜欢我?阿不思,说真的,如果你对一只蠢山羊的关心胜过了我,我会不高兴。”

阿不思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,“当然不会,”他小声地说,“但你不该捉弄可怜的无魔法生物……”

“我没有捉弄它!”盖勒特有些不悦地提高了声音,“好吧,如果你想知道的话,我看见巴希达用一种魔咒给她的猫梳毛,想找只羊试验一个新咒语……说真的,你弟弟真不该对我大喊大叫,凭他自己可设计不出这么精妙的自动剃毛咒语!总之,那个咒语发生了一点点意外,那只母羊好像把我当成了它的——”青年的声音忽地低了下去,他拧起眉,满脸不快地哼了一声,继而在恋人好奇的目光中别过头,闷沉的声线里充满不情不愿的意味,“我想,它把我当成了它的,嗯,母亲……不许笑!”

阿不思艰难压下嘴角,“你用这个咒语之前,”他假装不在意地说,“没有和巴希达确认原理吗?”

“为什么要问她?”盖勒特理直气壮地说,“我的头脑很够用了!”

“说得对,”阿不思笑眯眯地表示赞同,忍不住摸了摸青年的脸,“只是个意外——”

他的话淹没在一个气势汹汹的吻里。

 

……

 

阿不思以为这件插曲到此为止了:小羊露西恢复正常,弟弟勉强表示不再追究(“和那个德国佬计较?”他嗤笑一声,“得了吧,天底下只有你愿意和他泡在一起!”),盖勒特向他保证再不捉弄阿不福思和他的羊。傍晚时分,他终于结束了繁琐的家务,坐在书房对着一卷未写完的论文沉思。当楼下再次传来模糊不清的争吵声时,他苦恼地扶着额头,莫名想起麻瓜世界里那种叫“幼师”的职业。尽管已经为安娜的房间加上了足够坚固的屏蔽咒,阿不思还是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,不出意外地听见阿不福思气势汹汹地低吼:“你这个无耻的、傲慢自大的、邪恶的……”

阿不思觉得自己得提醒弟弟增加一些词汇量。

他的弟弟正挥起拳头,满脸怒容;盖勒特背对着他,右手倚着楼梯扶手,左手闲闲地垂落在一边,没有拿魔杖。他连忙挥杖,阿不福思的拳头顿在半空,愣了一秒,恼怒地冲他喊道:“别拦着我!”

“尊重你的哥哥,小子。”盖勒特语气平稳,“我不介意亲自教你些礼节。”

阿不福思看起来像个快要炸开的烟花筒。

“都闭嘴。”阿不思威严地说。金发青年耸耸肩,找了张椅子坐下——依旧是那种跨坐的姿势。他转头望向弟弟,“解释。”

“是露西,”阿不福思似乎被兄长的严厉震了一下,却又迅速找回了自己的愤怒,“露西今天一直在掉毛,一直在掉!我真担心她的毛会掉光!不用怀疑,一定是德国佬干的!”

“是那个自动剃毛咒语,我定了时。”盖勒特又开始摇晃那把椅子,“没来得及告诉他,山羊先生一见面就和我吵架。梅林啊,”他夸张地啧了啧,“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是兄弟。”

“格林德沃!”

阿不福思本想一拳揍上德国混蛋的鼻子,却被兄长这声意料之外的怒斥取悦了。他幸灾乐祸地看了金发青年一眼,趁着阿不思转过头的功夫做了个鬼脸。

盖勒特停止了摇晃。他凝视着满脸寒霜的红发青年,沉默了一会儿,站起身,一言不发地往屋外走。他起初走得很慢,到客厅中央时顿了顿,而后脚步越来越快,像带了风似的。

“你去睡觉。”阿不思匆匆甩下这句话,转身追了出去。

 

……

 

他在青年将要走出花园时低低叫了一声,盖勒特回过头来,整张脸都藏在月色投下的树影里。

“你生气了吗?”阿不思轻声问。

“你在为别人生我的气。”许久,盖勒特在“别人”那个单词上加重了语气,声音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阴沉。

“抱歉,我没有控制好情绪,”他向前走了两步,“但你不该那样说,你答应过我的,对吗?”

盖勒特嗤笑了一声,举起三根手指晃了晃,“三次,”他说,“今天山羊小子骂了我三次。勇敢极了,因为他是你弟弟。”

“我承认他脾气是有些暴躁,”阿不思说,“他还是个男孩呢。”

“恕我直言,邓布利多先生,”金发青年不悦地说,“您的弟弟与我几近同龄。”

“你?”阿不思故作惊讶地说,“可你是盖勒特·格林德沃呀。”

藏在树影里的人动了动,轻轻哼了一声。

“而且,你真的没有捉弄阿不福思吗?”他叹了口气,流露出一点哀求的意味,“不要再玩这些幼稚的把戏了,盖勒特。我无法假装自己不在乎你和阿不福思的关系——我也会难过的。”

金发青年又沉默了一会儿,转过身,走近身上披满月光的人。“好啦,好啦,阿不思,”他微微俯下身,手背在身后,上半身小幅度地左右摇晃着,“我真的不是有意——好吧,你得承认,那只是些无关痛痒的小教训。”

他们贴的太近了,借着月色,阿不思可以清晰看见青年的异色瞳孔里装着两盏小小的、暖黄的灯,那是身后房间里投来的微光。从见盖勒特第一面起,他就觉得这双眼睛里有令人捉摸不透的吸力,像一种从未了解过的咒语。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呢?他沉溺在轻飘飘落下的吻里,有些晕眩地想,他是十八岁的阿不思·邓布利多,他的恋人是十六岁的天才盖勒特·格林德沃,为了这多出的两年人生,为了他因生活所失去的所有肆意和张扬,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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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蛋:

盖哥一边亲吻小邓,一边朝在窗后偷看的阿不福思竖起了中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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